“大王。”
内室之中,永烈王正靠在床边赏雪,窗外的梅园花开正盛,明儿就是正月十五,月圆且明,这月下雪如披银泽,别有滋味。
“起来回话。”永烈王叶阳韷雪放下茶杯。
“微臣无能,跟丢了。”木柯起身。
“她是战场上滚出来的本事,料你也盯不住她。寡人也就是叫你去给她帮把手,保护着点。”
“是,幸不辱命,夫人大胜而归,只是议和的国书一到手夫人就遇刺,微臣没眼见,也觉得夫人这手金蝉脱壳使得太糙了……别的不说,单说容方,他是有盟誓的死侍,夫人若亡故,他该活不过十五日,如今这都二十一天了,他还能扶灵返京。”
永烈王忍不住扬起嘴角,“她这是连戏都懒得做全套。那假尸体是给外人看的,她遁走总是要顾念文郡与永烈的关系和脸面,可她心里也明白,骗不了寡人,就连多余的功夫都懒得下了。”
“那下一步……请大王示下。”木柯不敢轻易揣度永烈王的心思。
“叫探子多留意宸王爷,毕竟是父女,锦珊虽不会回去,但也不会连个平安都不报,我要知道她在哪。”
“是!”木柯沉吟了一下。
“有话直说。”
“微臣以为,要找夫人,跟着容方不是更好?”木柯道。
“你跟得住也未尝不可。”永烈王挑了挑嘴角。
“臣明白。”
“这次上京的宸七和马砚,你熟吗?”永烈王问。
“他二人是夜骑的副将,夜骑内部的军衔制度外人很难得知,只知道他俩都是直接归宸夫人管的。马砚是百工队长,绰号‘小草包’,营里都叫他马六郎,卑职和他喝过几次酒,此人虽油滑,但宸夫人交代的事从没出过差错,属于表面玩世不恭,内里十分细致的人。至于宸七,看姓氏便知是宸夫人本家,这人平日不与夜骑以外的人交往,卑职只是远远瞧过几次,并未说过话,与他最近的一次是他违抗军令被罚了二十军棍,小校们抬他出帐,血肉模糊也没见他叫嚷,应该是个轴性子,不过听闻此人好色,且男女不忌,风评甚差。”木柯道。